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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画百杰谈艺录——张海艺术

“聪慧的张海懂得思维定式具有积极与消极的两重性,懂得稳定性与寻找新鲜感的一致性,懂得从大处博观与从小处求精的辩证关系,他善于通过广泛学习总结经验,再返回到实践中锻炼出实际提高书法水平的能力。我与张海接触中感到他从不迫促、紧张,倒是潇洒和轻松。他的书法中的成功之作,也一样的潇洒、轻松。我深信张海的“有一点明显易于前人之处”因他的自信与谦虚、豁达与勤谨不断向更高的标准迈进。”这是著名书法家沈鹏先生在一篇文章里对张海的评价。

文如此,人亦如此,张海先生其人与书,也处处体现出一种平和飘逸的气质。这种气质来源于他对“学海无涯,艺无止境”的谦恭和审慎;来自于他不倦求索的深邃和博厚。

张海先生出生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当问起他是如何爱上书法并取得如今之成就时,张海先生说,一是凭兴趣,兴趣是坚持干好一件事的原动力;另一个就是环境,洛阳有着浓厚的文化底蕴,一直在滋养着他的艺术心性,滋润着他的灵动笔墨。

孜孜以求 翰墨之路

张海先生1941年出生在偃师首阳山镇香峪村。偃师历史悠久,人文璀璨,著名的“二里头文化”遗址就坐落在这里,并发现了更早的夏代都城。每逢年节或办红白喜事时,张海就常见大人们写对联、喜贴、挽帐等,毫笔挥动间,一字字跃然纸上,立刻就会把这个小男孩领入一个充满幻想的墨舞世界。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为村里写了几条欢迎标语,得到当时在场所有人的肯定。自此以后,小张海就坚定了要从翰墨之路的决心,书法艺术成了他一辈子的事业和追求。

自少年时代就开始的对书法之热爱,让张海在大学期间的课余活动除了打球就是练字。他把几乎所有的兴趣都集中在了笔游墨染间,那段时期,他遍临诸体,大量临摹古人的笔迹,魏碑、 洛阳龙门二十品、著名书法家王铎的墨宝拓片他都一一临摹。且对汉碑情有独钟。《乙瑛》、《史晨》、《曹全》、《礼器》、《孔宙》、《张迁》、《衡方》《鲜于簧》。可谓“众里寻他千百度”,在“操千曲”“观千剑”之后,直至与《封龙山碑》相遇的那一刻,终得“灯火阑珊处”遇“那人”的美妙缘起。

张海先生说:“找到某种书体与自己气质的感应点。” “书体”是可以感受到的客观存在,而“气质”是一种不可名状的氛围,或者说是气场。万事皆有缘起,找到自己气质和书体的“感应”之处,这个神秘的“感应点”是主体自身内心底的一片敏感区域,这片区域有一种倾向力能够对客体艺术进行感应和选择,找到适合与主体敏感区域对应的类型。

这就好似一个寻“根”的过程,找到了“根”。犹参天大树之根,固而深,就会有枝繁叶茂的生长前程。这大概就是创新的“入门”吧。“入门”是理解力和领悟力的开拓,而“发展”就要靠后天修为的文化底蕴了,这种底蕴也是根的一部分,故底蕴愈深厚,选择愈精准,发展就愈长远。接下来的实践是让那个“感应点”继续融合的又一过程,这会让书体随着自身的气质而发生转变,继而形成自己独有的个人特色。

晋唐以来,名手皆以“二王”为渊源。梁同书指出:“却各有风貌,各自精神意度,随人所取。如蜂之采花,鹅王择乳,得其一友半体,融会在心,皆为我用。”如何在浩如烟海的前代,也包括现代的珍品中找到适合自己的研习对象,是一件每个临习者都要面对,而且必须认真对待的事情。个人的悟性和性格趋向是决定性的因素。最重要的是对其中“得其一友半体”的理解和度的把握。过之则有照搬之嫌,不达亦无精神之获。师法前人而成于自己,不仅尊重前人,也肯定自己,并且也是尊重书法艺术变革、创造的本质,从而传承兴旺而发展开拓不可穷尽。德谷轩津沽书画集珍http://www.cnshuhua.cn/deguxuan/

张海先生书法四体皆能,以隶书、行草为最著。篆书得力于杨沂孙,行书出自“二王”,草书追张旭、怀素神韵,楷书以《张猛龙碑》为宗。早年隶作求其精美,取《乙瑛碑》之骨肉停匀,《封龙山》之宽绰古雅,《礼器碑》之变化如龙,后化为自家风貌。潜心研究汉代简书,以行草飞动圆劲的笔触,写庄重醇厚之体,形成了独具个性的“草隶”,为书界所公认。

张海先生在博临各隶体之后,便专以《封龙山碑》的凝厚宽博,在规整严谨的汉隶中掺入洒放韵味,于是,简书,行草又进入了他的领地。就如沈鹏先生的评价,“现在我们看到的张海,是趋向丰富与多样。说丰富,主要指作品内涵不局限某家某派某种风格;说多样,主要指张海掌握了多种书体。”

有一些评论家问张海先生其行草书抑或隶书哪个更好些时,他只是用流行歌词作答:“我不知道——哪个更圆,哪个更亮!”就好似张海先生的书法一样,不究于一笔一画的出处,但却有种似曾相见又不知在何处的感觉,他已经把所习和所感都融化到了自己个性的笔墨中,经过长期不断地研索和练习,几种风格相互渗透,早已经分不清是哪家哪派之笔画,却是一帜独树而让人耳目一新。故张海先生之作品万不能以“似某家”或“似某体”来加以品论。而是一种必然中的偶然,有意中的无意所成就的两个字——张海。

张海先生说:“只要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能有一点明显异于前人之处就算成功。”这在平常人看来,不算一个有新意的提法,甚至还有些不够魄力。一般人都爱说的是“不破不立”四个字,认为有突破才有创新。张海先生没有用这种大刀阔斧之感的词语来阐述他对于继承与创新之间的观点,并标榜他的创新之为。他认为的“创新”或“突破”是一种渐进的过程,这种过程并不是一蹴而就的标新立异,而是合乎历史发展规律的水到渠成。似乎他是组成社会发展浪潮中的一朵浪花,只不过比别朵海浪翻得高一些,稍微显眼些而已。言语间只充满平实和稳沉,有一种深入浅出的厚重感。越是深邃的语言越不需要华丽辞藻的雕琢,却是脚踏实地的真知灼见。

时代呼唤 书法大家

如今,张海先生已逾古稀之年,正是作为书法家创作历程中最为成熟,笔力老辣的又一黄金时期。著名书法家沈鹏先生曾这样评价他的近作,“他那近二三年来的若干行草书新作水平实际上超出了早些年的隶书,在早先隶书达到的基础上登上了新的高度,都在挥洒自如中有意无意地融进了隶书与简书的笔意,融入了包括王铎在内的笔法章法。他那有隶书作根底的行书与楷书,开拓出别一境界。”

张海先生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就是隶书和行草书。其中,被书法界称之为“草隶”的创新体是最能体现他成就的突破。他的隶书师法汉碑,从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开始,他就在此基础上不断摸索和实践着一次“革新之路”,他把汉简的意味掺入到隶体的高古风格中。夸张变形之结体,用笔流畅连绵,凸显出草体意味,把楷书笔法运用到字体转折处,笔墨游刃于干湿浓淡之间,呈现出变化丰富的字迹,整个书写过程看似不经意,却透出十分严谨的用笔功力,张海先生所创之“草隶”,在当代隶书中独树一帜;他愈来愈强烈的书法个性,引领人们从一个新的艺术视角来鉴赏,并拓展了一种别开生面的审美境界。苍润、洒放而力透纸背的着墨充满豪放、博大之气象。不断修正深化和丰富的渐进成熟,体现出其强烈的主体精神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张海先生在继承传统方面是下过苦功的。于篆、隶、草、楷四体中奠定坚实基础。他虽深入传统,但又绝不对传统墨守成规。他深知继承传统的最终目标是将其创新发展。对各种经典的继承,是为他日后进行的革新创举提供充分养料的肥沃土地。力求把新的艺术语言增益其间,推动其发展。几十年来的不倦追求,使他所钟情的经典传统作品逐渐融化到其艺术审美追求中。他虽求新求变,但却能守衡于“万变不离其宗”的平稳中。他的艺术语言,既与时代大的文化思潮相呼应,表现出强烈的个人风格,又不失与历史接轨的一脉相承。

张海先生的书法作品,不论何种字体,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笔墨间苍秀的飞白。不由让人想起元人赵孟頫的一幅名为《秀石疏林图》的水墨作品,运笔收放自由,转折处和飞白都灵动自如。元人书画不同于前代,比前代突破之处在于运用书法笔法来入画。所以,观张海先生的书法,笔运之处总有画境之感,体现了他对“笔墨通灵,书画同源”的领悟。虚实相生,浓淡相衬的着墨,能看到绘画中墨分五色的韵味。欣赏张海先生的字,已经不去刻意注重写的什么内容,更为引人注目的是那如画般的悠远意境。体现了其优雅个性和疏放纵逸的内心追求。

张海先生的“一笔书”是别具一格的,以长锋笔饱蘸浓墨一气写下一篇数十字,或一幅作品蘸墨数次,加之用笔中的不断调锋,直至几近无墨出现渴笔、破锋,一笔下去劈为数画,苍秀、老辣、自然而充满飘逸之气。独特的干笔飞白与浓墨对比产生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这种抑扬顿挫,轻重缓急的把握,就犹如一串轻盈美妙的和弦,充满丰富的层次变化和流畅的和谐曲律。

他的草书成就可与其隶书相颉颃。其草书结体源自旭、素,而又加以简化,较之“颠张”之笔理性而收敛;比之“醉素”之墨豪放浓郁。形成雄强坚毅、雅健清新的风格,其用笔、用墨、章法、结体都极富变化,充满新意。既有深厚的传统功力,又有鲜明个性特征,形成典型的自家面目。他在用笔用墨上进行了大胆尝试。亦是当代人冲破旧有笔法的大胆尝试。此种笔法在其隶书、篆书甚至楷书的作品中也可见一斑。总观他的作品,都显得苍涩、老辣而高古,且不乏灵动之气。

弘扬书法 责任于身

2005年,张海先生当选为中国文联书法家协会主席,2006年他离开河南进驻北京。他在书协内,一手抓书法的普及工作,一手抓书法艺术的提高工作,以工作业绩立身。

几十年光阴如梭,张海先生为我国书法事业的发展和自身书法艺术的提高倾注了大量心血,不论是在河南书协任职期间,还是在中国书协工作之时,他工作的努力和卓著的成就为书界广泛认同。如今的张海先生已是著作等身,著有书论《关于代表作的思考》,在当今书坛产生重大影响。出版专著有《张海隶书两种》、《张海书法》、《张海新作选》、《张海书法作品集》、《张海书增广汉隶辨异歌》、《张海书法精选》、《张海行草书佳作解析•苏辙黄州快哉亭记》等。

虽然张海先生作为书协主席一直在为书法的继承和发展奔走呼告。但在当今,曾经是构成中国文化一个重要部分的中国书法,倒成了一种小众艺术。现今之人,会英语者众多,能书法者太少。如果某人不知王羲之为何人,不会被耻笑;若有人不知道乔布斯是谁,准保会被人贻笑大方。国人的文化倾向早已从“子曰诗云”的婉约意境转变为“速食文化”的直来直去。国家在发展进程中,或者叫做转型期,一些原来文化的丢失或消逝或许是不可避免的,但不论如何,不能把作为这个民族文化的根本丢弃。如果清算一下我们丢失的宝贵文化,不管任何科目和类别,相信会让人扼腕叹息。

随着电脑的普及,书法在生活中,特别是青年群体中的运用越来越少,对书法如何继承和发展,成了令很多人担忧乃至悲观的问题。张先生指出:“书法的艺术功能加强了,实用功能弱化了,我对书法前景虽然并不乐观,但却没有失望。我相信青年人迟早会回过头来步入(学习书法)这一课的。”

在生活当中,老百姓再熟悉不过的,肯定是柴米油盐,锅碗瓢盆。因为这些东西在日常家居必不可少。也就是说,它们是最具备实用功能的。现今,如果提到写字工具,人们首先想到的定是钢笔、铅笔、圆珠笔等,还是因为实用。而在中国古代,提到写字,非笔墨纸砚莫属,而且缺一不可。用得多,自然就容易普及,也更容易让大众接受和运用。如果一旦一件物品从实用价值转变为艺术价值时,它的受众也就会产生相应的变化,对受众者形成选择性。或者说,是受众者对它进行了选择。自从书法被强化了艺术功能之后,对它的欣赏,就需要人们具备一定的艺术修养,这种底蕴,源自于一脉相承的中国传统文化的滋养。

张海先生说到的“并不乐观”,并不是针对书法本身,而是在担忧当今文化环境下的艺术受众。对于这种充满“古气”的母文化,人们还能了解多少,兴趣多少。关键在于能有多少人平息浮躁的心境而置身于这种宁静致远的“慢文化”中去陶冶情操,修身养性。

而他所说的“没有失望”“相信青年人迟早会回过头来步入(学习书法)这一课的”,是他仍然相信一种民族文化的传承是具有血脉相连的延续性的。不论遭受过何种破坏和影响,这种血脉的传承性也不可能被取代或颠覆。因为,这种文化的珍贵性就在于这是本民族独有的意识形态。其实,文化本身并没有任何问题,而是身在一种文化中的人们是否能够觉醒地意识到这是跟我们平时穿衣吃饭一样重要的部分。

张海先生分析道:“只有书法与人们的学习、生活联系得最为密切。当孩子提笔写作业的时候,几乎每一个家长都会提醒自己的孩子要把字写好、写端正。而在广大的农村,人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如果字写得不好,就是没有受过好的教育。再有,现在的领导大部分都是青年人提拔上去的,他们总会碰到要求签名这件事,如果字写得不好,到了一定程度就会构成一种压力。”

诚然,张海先生希望我们自己能有一种觉醒的重视,让书法不再只是一种艺术家的专利,做到全民普及了,才有可能“百花争艳”,也才会让这朵文化奇葩如夏花般浪漫盛放,使它再次通向灿烂的文化格局。(杨丹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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